【超蝙】超人会像气球飘离地球吗?(一发完)

*蹂躏超蝙

*超露提及


入坑许久来交党费了。本来该是六一贺文的,然而滑铲失败,于是变成了二号发orz

我ooc我先说,如果确定不会被创那么请——



超人会像气球飘离地球吗?



  人类是什么?


  被告知我是一个来自异星的旅者后我不止一次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思考这种问题有些过早,但那时我已经开始获得来自母星的恩赐,所以那越发清晰的头脑是如此自然地对这个问题进行分析整理。


  最初发现我和其他人不同并不是在我异于常人的能力初显的时候,而是三岁时,小镇上的一场葬礼。具体是谁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者我只是连调动记忆的那几乎为零的力气都不愿意去消耗,但我能时刻想到当我被母亲抱在怀里听着周围人哭泣时的不解,和那句“有什么好哭的呢”之后拍在屁股上的手。


  于是我也哭了。当初还未拥有如今钢铁之躯的我与人类孩子的体质一般无二,母亲略带慌张的拍打失了力气,轻而易举让我感受到了疼痛。所以我成了葬礼上哭得最响亮的那个人。


  从那以后周围的人似乎认定了我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好孩子,因为我在别人的葬礼上哭得情真意切、无比悲伤。他们似乎认为那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于是我知道了我是个异类。


  我开始模仿。模仿玛莎·肯特和乔纳森·肯特的淳朴,模仿小镇邻居的开朗,甚至模仿起一只狗的热情。


  我成功了,我和其他人变得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好。我无法说清那是什么感觉,是人类所称之为“满足” 的情绪吗?我只觉得自己变得好轻,轻到似乎一阵微风就能把我吹走。


  而这一切在我发现自己其实更加与众不同之后彻底改变了。


  入目是活动的骨架,耳边是无数嘈杂的声音,还有控制不住的力气与超乎想象的速度。


  我变成了一个怪孩子。一个比起不会悲伤更加奇怪的孩子。


  再后来,我又变成了一个外星人。


  哈,何其讽刺。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最后却发现自己其实连人都不是。


  我的沉默让两位抚养我长大的人类有些惴惴不安,于是我用私下里联系过无数次的,属于人类的完美笑容回应了他们。


  “别担心,我只是有点震惊。”


  震惊?不,我没有那种感受。


  我保持着笑容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大一小的两个骨架,以及远处还在各自忙碌的更多的骨架;听着耳朵里属于面前人类的呼吸与心跳因为放心而变得平静和缓,还有无数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塞进我耳朵的各种声音,自然地开口:“我可能还需要些时间消化这件事,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我没有感觉自己是异类。”


  谎言。


  生活还在继续,而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我。


  曾经我只会靠着行动伪装自己,但现在说谎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外星人去遵守人类的行为规范,这是对外星人的不尊重,不是吗?


  我在谎言中不断长大,渐渐地已经不会去思考“人类是什么”这一问题。这个星球上除了我之外都是人类,人类就是异类。而我只有一点需要搞清楚——我是谁?


  乔-艾尔,氪星杰出的科学家,我的生父。


  我在北极建造了之后被我命名为“孤独堡垒”的水晶堡垒,从氪星水晶中了解到了一切。


  氪星最后之子,卡尔-艾尔——这就是我。


  “‘S’代表着希望。”乔-艾尔说。我看着那个填满在钻石框中的“S”,又有了新的问题。


  ——“希望”是什么?


  我可以看到所有细微之处,我可以听到所有微小的声音,我可以与时间赛跑,可以轻易托起地球。


  我是什么?是神吗?我是希望吗?


  我兴致缺缺地回到了斯莫维尔,然后得到了人类母亲的关心。当我把我的疑惑说出口之后,她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角度给了我一个答案。


  ——只要太阳依旧升起,就有希望。


  我要做太阳吗?


  发光发热,俯瞰人世?


  就在我仍旧思考之际,我收到了一份礼物。一件绘着代表着“希望”的艾尔家徽的衣服,配色鲜艳,简直可以瞬间成为人群的焦点。还有那件包裹着我穿越无数光年来到地球的红色襁褓。


  那件衣服针脚绵密,一看就是出自玛莎·肯特之手。


  也许“超人”就是在那一瞬间诞生的。


  人间之神——人们这么称呼超人。那身三原色的制服和飘扬的红色的披风几乎成了人类眼里的希望,而超人则是救世主。


  我是神吗?我开始翻阅典籍,进出教堂,试图找出我与神的相似性。神父说“神爱世人”,可“爱”是什么?


  我的亲生父母爱着卡尔-艾尔,我的人类父母爱着克拉克·肯特,无数的人类也都爱着超人。


  但我不能理解。


  我飘在大都会上空,在云端俯瞰着我的城市。明明我的身体那么轻,甚至可以轻易飘到太空外、飘进太阳里,却感觉这片土地在疯狂拉扯着不让我离开。


  后来我成为了一个记者,穿梭在人群中,去聆听他们的故事,探查那些黑暗、曝光那些罪恶。


  我还认识了露易丝·莱恩。这个一直追在超人身后的女记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分析能力,于是我被发现了。


  我们“相爱”了。


  ……但那很无趣。


  就在我打算放弃继续忍受这样的生活的时候,我遇见了蝙蝠侠。或者说,是我蓄谋已久地终于让他遇到了我。


  哥谭是座罪恶的城市,这里的人甚至从不呼唤超人。而作为一个记者,偶尔深入一些危险的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小心被一些人发现了也就只能自认倒霉。


  我躺在废弃仓库遍布尘埃的冰凉地面上,听着绳索发射声由远及近,然后终结于破窗声。


  我曾以为蝙蝠侠也许会是我的“同类”,毕竟在这颗星球上很难找到会有第三个什么生物把自己裹在紧身衣里披上披风去为了其他人做些什么。但在我的视线里伪装毫无用处,蝙蝠侠是个人类。


  我失望了,但又有了新的问题。


  什么样的人类才会穿上这样一身衣服在夜里化身恐惧,尤其当他的身份还是一个身价不菲的哥谭首富的时候?


  第二次相遇是我采访他的时候。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轻浮如同服帖的妆容一般烙印在他脸上,言语动作无一不在展示他就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草包。若非心跳与呼吸没有作假,连我都无法知晓他是否真的“表里如一”。


  “布鲁斯·韦恩”是个花花公子。也许大多数的女性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情场高手。而我恰巧善于学习。


  所以我和露易丝·莱恩的“感情”进展迅速,我依旧不理解“爱”,但我有足够的时间。而同时,超人与蝙蝠侠也相识并逐渐关系密切。再后来,地球有了正义联盟,正义联盟有了世界最佳拍档。


  超人与蝙蝠侠的组合是那么的契合。


  我和布鲁斯之间可以回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数都数不完。多数时候都是超人和蝙蝠侠,我们共同对敌、并肩作战,清扫一切威胁与罪恶;少数时候是克拉克·肯特和布鲁斯·韦恩,大都会的小记者与哥谭的花花公子首富之间一个又一个令人头疼的采访,还有时不时的捉弄。偶尔的时候,我们也会有一些私下的接触,比如一些私人聚会邀请,又或者充当家庭矛盾调解员。


  我们互相了解得越来越深。


  我知道他喜欢甜食,尤其是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和肯特家的苹果派——


  “我猜在你一定有一个甜点排行榜。别这么看我布鲁斯,你就是会有。”


  “很显然,而其中阿尔弗雷德特制小甜饼以及玛莎的苹果派并列第一。别那副表情小镇男孩,你做的苹果派?因为配方原因,我可以把它排在仅次于它们的位置。”


  知道他喜欢赖床,因为夜晚才是他的主场——


  “该死的肯特你就不能晚点来采访吗!阿尔弗雷德就不应该把你放进来!”


  “可是布鲁斯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你昨晚究竟夜巡到几点……好吧好吧,你继续睡,采访我可以自己编。”


  知道他在睡眠不足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对亲近之人的询问点头——


  “这周末来农场怎么样?玛莎说她想感谢一下你上次在战斗的时候帮我挡了氪石子弹。”


  “嗯……嗯?不……”


  “你点头了,我这就通知玛莎。”


  “不,我没有答应。该死的,超人你回来——!”


  他清楚超人的弱点是氪石与红太阳还有低到令人发指的魔抗——


  “该死的我说了,‘闪避’‘闪避’‘闪避’!你是听不懂话吗超人!需要我用氪星语和你说话吗?”


  “但是你在我身后!你不能让我就那么放任攻击落到你身上!”


  “总比我们要再对付一个中了不知名魔法的超人要好得多。”


  了解卡尔-艾尔与人类不同的身体构造还有氪星语言那奇怪的发音——


  “解剖禁止。”


  “我没想解剖你。氪石手术工具是为了防止你日后受伤需要。”


  “我就当我信了。”


  “你本来就该信。”


  知道克拉克·肯特在截稿日会薅着头发把键盘敲出火星——


  “我有理由怀疑你的日常支出有很大一部分开销是花在买键盘上了。”


  “显而易见。所以我现在用的是韦恩集团旗下的产品,起码可以多坚持一段时间。”


  “真是明智的选择。”


  越是相处,他就越是在我面前放下戒备。蝙蝠侠不相信任何人,但他相信超人。


  我越发着迷地看着这个人——这个以凡人之力比肩神明的人,就像在看着人类的缩影。


  “世界将会怎样?”有一日在瞭望塔值班时他问我。


  “充满希望。”我回答。


  我可以从他身上看到加诸在他身上的属于过去的阴霾逐渐散开。那是那么明显,就像那朵被我移植到北极,在冰原上逐渐绽放的花朵。


  克拉克。他喜欢这么叫我。我也喜欢听他这么叫我。但布鲁斯越是这么叫我我就越发感到恐惧。


  克拉克是谁?克拉克是我吗?我是谁?


  我坐在布鲁斯身边,罕见地放空多年来一刻不停的超级大脑,直到布鲁斯的呼唤把我唤醒。


  “克拉克?你怎么了?”他用那双在痛苦和愤怒中沉淀出的蓝色眼眸看着我。


  布鲁斯……


  我依旧保持着最完美的伪装,笑着说在担心怀孕的露易丝,而布鲁斯显然没有怀疑,甚至挑起眉来打趣我。


  如果他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还会有这样的表现吗?他一定不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因为他是那么地信任我,又怎么会知道在那一瞬间我想要杀了他。


  我想要杀了布鲁斯。


  因为他让我感到恐惧。


  我不懂我为何恐惧。联盟里的其他成员在私下谈话的时候,他们总是交头接耳地说蝙蝠侠能够打败超人。但如果我们真刀真枪的话,两个人都不留余力的那种。我只需要看他一眼,就能把他撕成两半,我稍微呼吸一下,就能把他的心脏冻上,哪怕是最温柔的碰他一下,也足够打碎他体内的每一根骨头。


  人类在我面前是那么的弱小,我又为何恐惧?


  我将话题转移到了我孩子的教父选择上,布鲁斯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这个请求。他当然愿意成为超人孩子的教父。那时他的脸上充满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让他曾经沉浸在哥谭黑暗中造就而出的灵魂都慢慢发光。


  那一天我没有回大都会的房子,而是在孤独堡垒一个人待了一夜。北极正值极昼,我卸下穿戴了无数年的伪装,站在这座水晶宫殿中央,看着周围被反复折射的光线许久。那时的我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我从没有看过我真正的模样,那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我想那一定不是超人,不是卡尔-艾尔,不是克拉克·肯特。


  从那之后我一直都能感受到那种恐惧,如影随形,不可驱散。大都会的太阳在我眼里都失去了光芒,如同哥谭的夜色。风在我耳边呼号,雨在我眼前叫嚣,整个地球都在窃窃私语着,揣度着我什么。


  露易丝·莱恩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同,所以有一天她在入睡前轻轻吻了我的额头,说她爱我。


  我这才发觉我似乎从未想过对她说“爱”。我爱她吗?不,我不爱。我爱这个城市吗?我也不爱。我爱这个星球吗?我依旧不爱。


  那我爱着什么?“人间之神”这样的称号,真的属于我吗?


  那被布鲁斯带来的恐惧加深了。


  “别担心,露。睡吧。”我为她盖上被子,关掉了暖黄的床头灯。


  [克拉克,克拉克,克拉克……]


  布鲁斯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在我脑海里回响。他不觉得烦吗?他不累吗?我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人类的睡眠。


  从那天之后布鲁斯就缠上我了。准确地说是布鲁斯的声音缠上我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听着他在叫“克拉克”,在星球日报、在孤独堡垒、在正义联盟。


  “该死的别叫了,布鲁斯!”我在空无一人的月球上大喊,但这毫无用处。


  他依旧在用他那并不蝙蝠侠也并不布鲁斯·韦恩的温和声音呼唤着“克拉克”。


  “克拉克、克拉克、克拉克!你就只会叫‘克拉克’吗!”


  那个声音突然停住了,然后,他用那丝毫未变的声音略显诡异地问道:[噢,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呢?]


  明明氪星人在黄太阳下不需要呼吸,我却觉得窒息感涌了上来。


  那个声音继续说着,在耳边越来越响:[你有名字吗?有谁真正爱着你吗?]


  [你——]那个声音继续开口。


  “闭嘴……”我祈求,“不要再说了……”


  [——真正地活过吗?]


  我是谁?我曾在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下回答“我就是我”。


  我不是克拉克·肯特,不是卡尔-艾尔,不是超人。我是活在三人之下的,无人可知的影子。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没关系,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的感觉该死的好。人类尖叫着恐惧着,曾经仰望过我的所有人如今都不敢再凝视哪怕我的披风的一角。


  原来这就是我的真面目给人的感觉——是恐惧。


  但我不再恐惧了。布鲁斯,我不再恐惧了。这就是我。


  布鲁斯没有回答。


  然后我看到了真正的布鲁斯,或者说蝙蝠侠。那个被我欺骗得最深的人。


  别这么看着我,布鲁斯。他白色目镜下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被背叛的痛苦。他拧着眉试图阻止这一切,他看着我,依然信任如昨。


  这可不对。这可不对啊,布鲁斯。我欺骗了你,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呢?还是你需要我给你更多的证据?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然为什么一直在我耳边对我说话?


  我杀了我曾经的同事,杀了我认识或不认识的其他人。鲜血的颜色是那么的美妙,仿佛为我的披风镀上了一层全新的色彩。


  最后,我杀了露易丝·莱恩。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还有我尚未出世的孩子。就像我曾经想过的那样,我不爱她,甚至不爱那个流淌着我血脉的孩子。我也不爱这个被我折腾到千疮百孔的世界。此刻我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我只等着布鲁斯来找我。


  他带着氪石长矛出现了。


  我有些失望。太简单了,只需要一道热视线就能轻松切断他的手臂,让那支矛毫无用处。


  布鲁斯,你怎么会这么天真?


  我从空中降落过去,看着他趴在地,滚烫的鲜血从断臂处汩汩流向地面,留下一滩湿润粘腻的暗红。


  我看着他的身影,用着从没在他面前用过的语气问道:“你知道你们所有人在我看来有多弱小吗?”


  “是的,该死的,我知道。”布鲁斯说。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试图去拿那支氪石长矛,他还没有放弃。但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我用热视线将那支矛轰得更远。


  布鲁斯似乎也放弃了无用功,他艰难地撑住自己,看着我说道:“我真的……爱过你,克拉克。”


  之后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说了什么?


  哦,他说他爱过克拉克。


  他在干什么?


  他在试图杀了我。


  真有趣。这真有趣,是不是,布鲁斯?


  你能做到吗?你能做到吧。


  这杀了超人的壮举,只有蝙蝠侠能做到。


  但是布鲁斯,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还没有动手,我就已经感觉到了痛,比三岁那年导致放声大哭的疼痛更深的疼痛?


  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看着布鲁斯按下了腰带上的注射按钮,他的眼睛……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我喜欢看着他的眼睛?那我现在说了。我喜欢看着他那双历经痛苦与艰辛却依旧坚定不屈的双眸,那沉静的蓝色如同溺在海中望向阳光。


  现在,那双眼睛在破碎。眨眼之间,那漂亮的蓝色就漫上血色,曾经我能从中看到的一切属于布鲁斯的情绪都被冰封,只余下愤怒筑起的高墙。


  眼熟的鳞甲与骨刺攀爬上他的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原来如此,如来如此。那已经看不出人形的手砸在我的脸上,又按着我的头将我砸倒在地。


  “现在谁才是弱小的那个?”


  ——是我。


  是此时毫无还手之力的我。


  有人在笑吗?是他还是我?又或者是什么人在看着这正在发生的一幕感到开心?随便吧,什么都行。


  我被杀死了吗?我不知道。疼痛延绵不绝地从心脏处奔涌而来,让我无暇顾及其他地方。


  布鲁斯。


  布鲁斯……


  你会怎么称呼我呢?


  超人,卡尔-艾尔,又或者是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肯特是谁?是记者,是小镇男孩。


  卡尔-艾尔是谁?是氪星遗孤,是外星人。


  超人是谁?是英雄、是希望、是人间之神。


  我又是谁?


  我拥有那么近神的能力,我是神吗?神爱世人,我做不到,所以我不是神。那我是什么?


  ……


  我是一个人。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多可惜。


  多可惜啊布鲁斯。


  我感觉自己似乎变得很轻,轻到要飘起来了。


  ……你爱着克拉克,我却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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